可是,这两人看来是不会告诉自己了,陆飞十分后悔,当初和燕儿在一起时,怎么就没跟她学学机关之术,就算不能破解,只要能看出来也好过此时束手无策。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时,忽听那秦广王道:“楚江,昨日小姐说今早要见我们的,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吧。”
楚江王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陆飞心中暗喜,心道:如此最好,且看他们从哪里下山。
却看那二人径直走到悬崖边张开双臂竟跳了下去。陆飞大惊,连忙奔了过去,趴在悬崖边往下看,只见秦广王如壁虎一般将四肢贴在崖壁之上往下滑,楚江王却像大鸟一般,在悬崖上飞飞停停,不多一会儿就下到那看不见的去处了。
陆飞目瞪口呆,昨日只知这二人功夫卓绝,尤其是楚江王,一手鹰爪功骇人至极,只没想到二人的轻功也是这般厉害!只是自己该如何下去呢?
如此高度绝不是自己的能力所能达到的,思索良久,也无好的方法,好在这两人也不像是要杀自己,如今看来也只有按着龙象神功中的法子继续练功,功力增强一分,轻功便也会跟着增加一分。
坐着练了一会儿功,偏又心神不宁,一会儿担心飞鹰堡那边不知收到消息没?进攻飞鹰堡的人撤了吗?金鹏带着燕儿青瑶张妩媚此时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飞鹰堡?若是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遇上地狱门的人,会不会有危险?又想着昨日陆夫人亲口承认下药害过母亲,自己怎么还那么傻,就放她走了?
就这样,一会儿练功,一会儿乱想,一会儿还是不死心,觉得应该有个地道什么的,再到处乱找一番。时间过得倒也快,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了。
晚饭时分,那二人重又回到崖上,依旧是从悬崖边上来的,带了些吃食给陆飞。陆飞知道二人不会下毒害他,便也坦然地吃了。二人见他吃完,便重又下崖去了,只留陆飞一人独居山顶。
陆飞无法,只得在屋内胡乱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等陆飞醒来之时,那二人又在屋外下棋,桌子上依旧放着早点。陆飞用完早点出门时,楚江王仍是那句话,“小子,想好没,愿不愿意跟我学?”
陆飞简直哭笑不得,自己就算不像金鹏那样的名门弟子,好歹也算是家世清白,怎么能跟地狱门中的人学功夫?当下只是摇头不同意。
那二人也不勉强,只是一日早晚两次上崖来,送点饭给陆飞,顺便问一句陆飞可想好了,陆飞也总是摇头不应。
陆飞知道自己暂时下不去了,便每日里勤练龙象神功,虽然有时也会为金鹏他们担心,但自己也知道,担心也没用,好在之前已经让信鸽送了信,再加上陆风他们安全出去,总会向飞鹰堡报信,但愿这些消息还来得及救飞鹰堡。
转眼,已经到第七日早上了,楚江王还是那句话,“小子,可想好了,愿意跟我学吗?”
陆飞也还是那句话,“不愿!”
楚江王似乎是恼了,一伸手,曲指成爪,冲着陆飞的喉咙就抓了过来。陆飞哪想到他说动就动,慌忙向后一撤,谁知不但避开了这一抓,竟向后退出两丈距离来。楚江王和陆飞都是一愣,要知这在几天前还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陆飞隐隐猜到,这和自己这几日勤练龙象神功有关,只没想到进展如此之大。楚江王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小子几日时间功夫大进,喜的是有这等悟性、体质,实是学习本门功夫的最佳人选。只是现在他还不肯,却该用什么法子让他点头呢?忽然想起一事,暗笑了一下,心道:小子,这回你是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想到这里,向前一跃,又到了陆飞眼前,左右手先后攻了过来,比起刚才那一抓,速度、力道加上出超的方位都不知增强了几分,陆飞哪敢怠慢,专心去接楚江王攻来的每一招。
只是那楚江王出招的方位竟十分古怪,只觉得自己以前所学的招式竟没有合用的, 到了危急时分,陆飞甚至不得不自创上一招半式的以抵挡那凌厉的进攻。
陆飞原不是楚江王的对手,即便练了龙象神功后也一样敌不过,只是此时楚江王有心教徒,倒也没痛下杀手,只是在出招的过程中将陆飞以往的套路封死,逼得陆飞按照自己的心意出招。
三十招之后,陆飞再不还手之力,被楚江王一把扣住咽喉按在了石桌之上。陆飞只觉楚江王的五根手指如钢铸一般,紧紧地扣在自己的咽喉上,只要稍加用力,自己就该见娘去了,只是楚江王一直没动。陆飞瞪着眼睛看着楚江王,只等他下一步动作了,楚江王却松了手指,拍了拍双手,和秦广王一起下山去了。
陆飞爬了起来,摸了摸喉咙,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这楚江王什么意思,自己明明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又不杀自己。想想前几日楚江王只是问问,今日竟然动起手来,看来功夫还得加紧练飞,不然,不知道哪天他们对自己一失去耐心,就得痛下杀手了。
想到这里,也不顾夜已深,就着朦胧的月光练了起来。才练了几招,就觉得今日与楚江王对打时自己所创的招数竟与平日所练的十分冲突,陆飞对自己说,这只是临时想出的招式,哪会有师傅、师伯平日里教授的好,可练的时候却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几招,好几次连日常练熟的招式都差点改了样。
陆飞心中一急,这是怎么回事?练了十多年的招工怎么会在今天频频出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