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她�6�8人�6�8生中唯一一次考试，早就结束了。

没关系。她�6�8安慰自�6�8己，你还有机会，你结这个婚，就是为了多一个机会。

但机会在哪儿，得来又要做什么，她�6�8还没有明确的想法。

好在不�6�8着急。

她�6�8在陈家五年，才�6�8等到后来的机遇，在山寨里吃了半个月的苦，才�6�8有后来的一击毙命。靖海侯府是一个新的平台，以后要怎么做，做什么，她�6�8需要时间观察和思考。

她�6�8一遍又一遍练着字，却�6�8不�6�8是什么“忍”“静”，而是“忠贞孝顺”四个字。

我会忠诚，忠诚於�6�8我的理想。

我会坚贞，免於�6�8己身的堕落。

我会仁孝，报答爱护我的人�6�8。

我会顺势，不�6�8违背现实�6�8规律。

她�6�8努力去写每一个字，把自�6�8己的决心写进去。

太过入神，没瞧见谢玄英已经回来了。他也不�6�8吭声，倚在落地罩的雕花上，一眨不�6�8眨地看着她�6�8。

练过两年后，她�6�8的楷书已经像模像样了，下笔成竹在胸，连刻意�6�8收敛的笔锋，也几乎看不�6�8出来。

但也只是几乎。

谢玄英看过她�6�8的算稿，字且不�6�8论，身毒数字却�6�8写得极其奔放。他后来翻过一些宋代的算学书，有人�6�8提到过身毒的数字，一道提及的还有苏州码子。

但比起官方的算筹，民间的草码，身毒字更罕见，几乎无人�6�8使用。她�6�8写得那么熟悉，必然是从小学的，透出来的随意�6�8与端正的楷书一比，心境一目了然。

谢玄英决定不�6�8告诉她�6�8这一点。

他喜欢独享她�6�8的秘密。

眼见她�6�8快写完了，他清清嗓子：“写什么呢？”

程丹若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他将手里的食盒放下，“过来吃点东西。”

程丹若手上沾着墨，当然要先洗手。晏鸿之的规矩，写字都不�6�8许人�6�8伺候，丫头�6�8们�6�8早就知道，只用棉套捂着铜壶，方便她�6�8拿取。

“什么东西？”她�6�8好奇，“你们�6�8下午还有一顿点心吃？”

“街上买的。”

谢玄英去外书房，除了干正事�6�8，就是吩咐柏木上街一趟，买些点心回来。他打开食盒，取出一枚黄澄澄的糖霜柿饼：“张嘴。”

程丹若正在洗手，被他喂到嘴边，一时愣住。

“看什么，又没毒。”他说�6�8，“尝尝。”

程丹若有点回避，在古代这么久了，她�6�8早就习惯和人�6�8维持距离，互相投喂也太亲密了。但昨天睡都睡了，今天还得继续，喂饭而已，也不�6�8是不�6�8行。

她�6�8做完心理建设，小小咬了一口，甘甜如蜜。

再抬首，他正低头�6�8朝她�6�8看，眼似寒星，唇色浅红，完美无瑕的一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