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胶布，只能用宽布条固定住针头。

打开器械开关。

浑浊的玻璃背后，液体一�6�8滴一�6�8滴落下来。

程丹若松开牛皮管，握住产妇的手腕，默数她的心�6�8率。

这些天�6�8来，她一�6�8共做了�6�8三次动物实验，实验品都是母羊，结果也不相同。

第一�6�8次的两�6�8头母羊在生�6�8产后不久，便离奇死亡，她怀疑是用量太多，所以在第二次调整了�6�8药量，但这导致第二次试验的羊，分娩没有明显提前，差不多也是一�6�8前一�6�8后就生�6�8了�6�8。

等到�6�8第三次，取两�6�8次药量的中间值，才�6�8切实让注射的母羊早产，同时存活。

今天�6�8给产妇用的，就是第三回 的数值。

可�6�8人与动物不同，她担心�6�8会出现一�6�8些不可�6�8控的变化。

注射半个时辰后，产妇的宫缩明显加强，分娩速度加快。仆妇进来，喂了�6�8她一�6�8碗参汤，产妇被催起精神�6�8，继续生�6�8产。

不夸张地说，冬夜雪生�6�8产还更温情脉脉一�6�8些，眼前的情形与其说分娩，不如说养殖户在看一�6�8头母猪。

仆妇还在说话：“你�6�8是有大福气的，若是能生�6�8个哥儿，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6�8。太太说了�6�8，只要你�6�8能生�6�8下来，就给你�6�8弟弟安排个差事，你�6�8算是有福了�6�8……”

程丹若很想让她滚蛋。

可�6�8产妇听了�6�8她的话，眼中迸发出光彩：“我、我要生�6�8个哥儿——啊——”

程丹若看见胎头了�6�8，位置很正。

二十分锺后，产妇生�6�8下了�6�8一�6�8个男婴。

仆妇狂喜，立马奔出去报信。

不多时，女主人匆忙赶到�6�8，从稳婆口中接走了�6�8婴孩。她掀开襁褓，确定是个男孩后，先是一�6�8喜，旋即又露出嫉恨，最终归於如释重负。

“快，去找老爷，恭贺老爷弄璋之喜。”她裹住红通通的婴孩，迅速走出腥臭的产房。

床褥上，产妇露出虚弱的微笑，仿佛迷幻：“哥儿，是个哥儿吗？”

无人应答。

稳婆上去按压肚子，帮她排出胎盘。

程丹若观察片时，确认没有大出血的征兆，才�6�8拔掉针头。

产妇力竭，已经陷入昏睡。

旁边的仆妇帮忙收拾，试探地问：“姨娘生�6�8得不顺，以后还……”

程丹若的动作微微一�6�8顿，少顷，不经心�6�8地回答：“头一�6�8胎总是难些，休养个两�6�8三年，还能再生�6�8个大胖小子。”

仆妇得到�6�8了�6�8答案，不由感慨：“真好命啊。”

程丹若不接茬，淡漠地离开了�6�8这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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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光明殿。

烛火摇曳，手臂粗的灯烛无烟无香，焰光照亮炕桌，和炕桌上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