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讲到这里，就算讲完了，拱拱手，又坐回去喝茶。

客人们�6�8议论道：“这么说，那少年竟是�6�8一头恶龙？从前被得道高人镇压，如今却逃出生天？”

“我可从未见�6�8过这样的记载。”吃花生的老秀才说，“老道士是�6�8谁？这孽龙是�6�8何来历？”

“这般法力高深的道士，莫非是�6�8吕纯阳？”

“黑龙潭又是�6�8何处？这孽龙肆虐，各地龙王也不管一管？”

“所谓的‘动静’似乎大有深意，莫非是�6�8去年地动？”

……

百姓的生活是�6�8极其无�6�8聊的，今日�6�8又放假，大家都�6�8空闲，就着茶水和点心，一句接一接聊下去，很快扯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暗示。

比如一等尊贵之家。

比如真龙之气。

比如黑龙潭。

比如地动。

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这是�6�8皇长子啊。

於是�6�8，爆点出现了，故事开�6�8始了二次传播，这回直接点名——

震惊！皇长子是�6�8五百年前，被吕纯阳镇压在黑龙潭的孽龙！

为什么会被镇压？因为大宋的皇运被他斩断了，诶呀，你们�6�8记得不，有的人曾经斩过白蛇！

对，那条白蛇肯定是�6�8个�6�8姑娘家，像白素贞一样，他们�6�8是�6�8一对恋人。

等等，斩白蛇是�6�8汉高祖吧？那又如何，你怎知宋朝皇帝没有斩过白蛇？白素贞就是�6�8宋朝人，啊不，妖！

黑龙为了白蛇复仇，颠覆大宋皇室，这次出世难道是�6�8……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大夏也要……哎，不能再说了！

总之，程丹若第�6�8一次听见�6�8这故事是�6�8三月三，但在清明赦孤之际，又从赵太太口中听了一遍。

彼时，她们�6�8在慈幼局为孩子做新衣。

孩子们�6�8在外�6�8面排着队量身，活蹦乱跳，叽叽喳喳。

她们�6�8在室内喝茶，交换八卦。

赵太太别有深意道：“这说法实在古怪，叫人不得不在意。”

程丹若道：“不过是�6�8胡编乱造的乡野怪谈。”

“这是�6�8自然，你我又不是�6�8升斗小�6�8民，听风就是�6�8雨。”赵太太微笑，“请立储君之际闹出来，就是�6�8给人添点堵罢了。”

程丹若也是�6�8这么想的。

传闻剑指皇长子，可不曾指名道姓，五百年前翻云覆雨，同�6�8现在有什么干系？更不敢说二十八年的地动就是�6�8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