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握紧了手里的书包,苟安可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什么破事都往我身上扣,这样你就能催眠自己,讨厌你的只有苟安,都是苟安的错,其他同学都很爱你,对吗?”
苟安停顿了下,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陆晚的肩膀,把她戳的摇晃的同时,提高了嗓音——
“做你白日梦呢!讨厌你的人海了去了,跟我鸡毛关系!我闲的天天说你?照照镜子,你配吗?!”
铿锵有力地完成了输出,苟安瞌睡算是彻底醒了。
用力从抽屉里抽出书包,像是要还给陆晚似的,也狠狠地撞了下她的肩膀,往再前排空位走去——
像是不高兴坐在后面跟陆晚共同呼吸半径一米内的空气似的。
苟安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收敛,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听见了,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吹了声口哨,大方承认了“Sugar Daddy”这个词确实是他说的——
苟安只说了后半部分。
“不是的话直接说不是就好了嘛!”
有人小声提醒。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的啦,出了什么事总是第一时间替自己的武断找借口,而不是想着道歉……
苟安在第一排扔下书包,闲闲地回头扫了眼陆晚,看她站在原地,接受全班同学的审判目光——
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苟安或许都会上前阻止,指出这些人造黄谣在先最好不要那么理直气壮……
但那是陆晚,她真的懒得管。
周雨彤是对她没礼貌地出手了,但是真不至於搞到爹妈都不是自己的爹妈,无家可归——
原着也太过分了些。
苟安就是帮亲不帮理。
她拉开笔袋掏出一支笔时,感觉到面前一暗,是陆晚来到了她的面前,低头一双黑色的瞳眸死死地盯着她:“因为周雨彤?”
“也因为我讨厌你。”苟安歪了歪脑袋,“周雨彤的床软吗,在你昨天爬上她的床的时候,她大半夜零下穿着拖鞋坐在麦当劳——”
“昨晚我回的斋普区,我自己家。”陆晚说,“我没那么无耻,迫不及待就住进周家。”
苟安眨眨眼:“你早上还不是坐奥迪A6——”
“因为我确定周雏是我爸爸。”陆晚打断了他,“他很想我,早上来送我上学,我妈走得早,我也没有过爸爸,所以想和他说句话,有什么错?”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还要为你的亲情感动落泪——”
“苟安,你不用那么恨我,就算我是周雏的女儿,周雨彤不是又如何?昨晚我依然睡在只有一张七十块电热毯的斋普区,周雨彤在哪?”
“我家酒店。”苟安嘲讽地掀了掀唇角,“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她应该睡桥洞才显得你没那么委屈吗?”
“我只是觉得她也没那么委屈,或者你让她来跟我交换,让小公主也住一次斋普区看看?”